*一把水果刀。一发完！

*无差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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Warren已经想不起来Kurt的样子了，不知道他是不是和魔形女一样衰老的缓慢，又或者老的丑陋无比？他想象不到。时间太残忍了，不想忘却的东西都终究会被慢慢抹去。

哪怕他们曾经同床共枕，哪怕那个人探索过自己身体最深处的不可思议，哪怕他们相偎相依度过了无数个寒冷的夜晚。然而曲终人散，他们终究逃不过那句至此一别，后会无期。

誓言这东西从来都是无用的。Warren不信这个。而事实上Kurt也并没有给过他什么承诺。

他们是敌人，是同学，是战友，无数种可有可无的关系被有的人强加在他们身上。但是Warren从不在乎，因为Kurt在他心里那样的举足轻重，一切对他的不在意永远都是假装。

在Xmen解散后他们却毫不犹豫地分道扬镳了。没有给彼此一句多余的挽留。

Warren讨厌说爱，把那些女孩子家家的话挂在嘴边从来不是他的风格。Kurt也没对他说过类似的话，所以Warren到现在也不知道Kurt是不是爱他的。

他猜是的吧，可是Kurt却从来没有给他回过信，寄到柏林的信全都石沉大海。Warren总觉得他已经死了，可是自己又不愿意相信。他之后也谈过恋爱，很多次，说了无数句我爱你，连离婚协议书都签的烦了，Kurt仍然不知所踪。

是他知道自己负心，所以不愿回复自己？可是这么多年信件从未断过，那个恶魔又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的心意。

Warren很累了，他觉得自己需要休息。很长很长的休息。他早就飞不动了，每天坐在摇椅上度过他晚年的每一天。很舒服，很惬意，没什么不好的。

他闭上眼。脑海里闪过多年前Kurt离开时的画面。他们亲吻，拥抱，然后Kurt理了理风衣，转身离开。Warren回到自己的车里，从后视镜中看着那个逐渐远去的清瘦背影。那个身影逐渐被人群挤散了。Warren记不得那到底是个晴天还是雨天，因为从那一刻起他的世界暗淡无光。他大口咬着手里的三明治，艰难地将它们咽进肚子里，额头压着方向盘任由汽车发出刺耳的喇叭声，掩盖住他低声的啜泣和哽咽的请求。

别走……Kurt……别走啊……看看我…















年幼的女孩总是在从邮局回来后询问她的父亲。

“我们为什么要收集这些信件呢，爸爸？”女孩眨着眼，看着一头银发的父亲。

“为了一个人。”

“可你从来也没拆开过呀。”

“它们……不是寄给我的。”

直到女孩跟随他的父亲去参加了一场葬礼，一场天使的葬礼，她才明白了信中藏着的秘密。

“为什么不告诉他Wagner叔叔早就……”

“他？他是不会相信的。这样也好。”

“那这些信……”

“烧掉吧。”

女孩应了一声，升起一个小火堆。趁父亲离开时拆开了最后一封信小心翼翼地展开来。

只有一张薄薄的信纸，上面写满了德语的“我爱你。”

最后一句话是：

你他妈的怎么舍得先死，混蛋。
我爱你。

她捂住嘴，将信扔进火里。火星在空气中飞舞着，逐渐变暗，消失。

她清楚的记得，十年前她烧掉那些没有邮戳的信时，也像今天这样拆了最后一封。

上面写的是：我收到了你的所有信，对不起，我每一封都有看，每一封都写了回信，可是我寄不出去。对不起，对不起。我爱你，可是我真的要离开了。我爱你。

是啊，心意相通的两个人……他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呢。

这两封信的共同点，除了上面皱皱巴巴的泪痕，就是那句被重复了数次的我爱你。

可惜有的话，他们终究是说的太迟了。